足迹

666.第666章 :假死!(1/1)

“真是笑话,一个中医,还能有什么本事搞血过来,他也就能做做保健!”临时占用的办公室里,熊芳林把桌子捶的乱晃,桌上的茶杯都晃悠悠的要倒下来。

一旁站着一直不敢露面的汪世平,这位同样对陈临苦大仇深的主也是愤恨道:“他这么不自量力,到时候回头报告,肯定是要算他一份账的!熊团长,说起来我们还是要解决一下,缺血这个问题……”

汪世平过的算是非常不得意了,因为路上被陈临粉丝围攻的事情,虽说不至于来不了冲腾,但随队的医生都已经知道这家伙回头就要被清算,当然也不会鸟他什么,熊芳林更是看的清楚,又碍于这家伙好歹是个副团长,逢年过节也还有点交情,就给安排了一个轻松体面但实际上没什么卵用的职务,现场指挥。

叫汪世平指挥人,那还真是高看他了,只不过这家伙没想到的是,自己喝凉水都能塞牙,指挥的时候还碰上了缺血。到时候现场因为缺血出现了大量伤者没有得到及时抢救,报道上倒不会说什么,毕竟这种环境下就算他们十个人里边只救活了一个,那也肯定是尽了全力救活了多少人。

只不过回去了要算账,他不相信熊芳林不会把一口锅往他头上丢,一个副团长负责现场的指挥调度,怎么会缺血了?

熊芳林嘴臭归嘴臭,但大方向还是看的明白,缺血他能丢在汪世平脑门上,但整个西医代表团都是他熊芳林的,汪世平主要责任,他也是个次要责任,眯了眯眼他冷笑道:“我去找那个任市长,让他组织献血吧,实在不行,我们就交代一下,让他们放慢手术的时间,不论如何,不能让我们背这口黑锅,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晚上血就能到,这五六个小时怎么都要挨过去!”

汪世平一听,顿时愣了愣,过了半晌他才小心道:“团长,放慢手术时间的话……那血液需求……”

“闭嘴!”熊芳林眼里透露着一丝不悦,他冷哼道:“谁不明白的道理,用不着你说教,但现在的情况,抱住我们的名誉是最重要的,还不是你在路上闹了丑闻,要不然我们岂能如此被动!”

汪世平立马住口不说了。

延长手术时间,那就意味着一件事,患者在手术的过程中,失血会变得更多,而失血的同时,需要补充更多的血液,这样双向一来,熊芳林就是在用其他人的生命,换取他的面子!

汪世平平时虽说闹得小动作不少,但这种真正决策生死的时候,还是头一回,以前顶多是多收点钱,但这回要的不是钱,是命。

熊芳林却不理汪世平了,他丢下一句话:“你去安排一下,我去找任石斌说说献血,暗示一下就行了,他们都明白的!你的事,回去我也会帮你说一句,没啥大不了的事,只要这次西医代表团大胜而归,谁会在意路上的一点小插曲!”

汪世平听后沉默着点了点头,心情极度复杂的他目送着熊芳林出门后,点了一支烟,片刻后他咬了咬牙,在烟灰缸里把烟头狠狠的摁灭:“难怪老子只是个副团长!”

…………

手术室里,异常的安静。

主刀的江海平看着面前的陈临,有种极度陌生的感觉,如果说方才的陈临如同一块温玉一般平和近人,那此时的他,却突然如同从玉鞘中抽出了一把名剑一般,锋锐逼人。

“我先做一下处理,随后你们正常进行手术,有需要的话,我会出声要求的。”陈临简单的做了安排,手中却已经拿上了针。

针是普通的针灸针,从无菌包装中拆出来后,十根根陈临一把就捏在了手里。

需要的部位已经全部都揭开了防护布,陈临探手捏住了患者的脉。

这大概是陈临有了盘瓠心把脉时间最长的一次,足足一分钟,陈临菜松开了患者的手腕,随后他便开始缓缓的一根根将手里的针灸针,刺入患者的腹部。

整个过程无声却又让人心惊动魄,江海平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扎针,甚至他自己都会一点点针灸,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陈临如此进针的!

患者的胸腹部被剪开后,陈临直接就在患者左胸口心脏周边下针了。

他看不懂陈临下针的究竟是什么穴位,但下针的深度却让他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九根针,针针都在胸口,而且露在外边的长度,最长不过十公分,最少的几乎已经见了底!

要知道200mm的针灸针,入体最短100mm,这几乎是将一个人刺穿的深度!

江海平甚至相信,患者身体的对侧,已经有针尖穿过了。

而完成这一切的陈临,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稍后仪器显示可能会比较难看,但你们完成手术后,其他的交给我就好,我要休息片刻。”

说着,他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委顿之意。

江海平等人不敢说话了,而一旁的护士看着心跳监控仪表,却是心惊肉跳。

“江医生……患者的心率……!”

护士的声音有点急迫,因为在显示的仪表上,患者的心率血压,都在急速的下降着!

从80直到50,再下到30,江海平强忍着内心的慌乱,看了一眼陈临,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的吩咐着:“还会下降的,但只要不是0,就没有问题,继续手术,动作要快!”

他这么一说,江海平也不问了,这位在西医代表团中算是极为年轻的医生,眼中突然透出了一丝狂热。

他本身是个涉猎很广,也很有学识的医生,他看不懂陈临的操作,却突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份报告,关于针灸麻醉,以及针灸假死的可信性报告。

那份出自燕京大学医学院的报告从理论上肯定了这种方式的存在性,只是操作难度之高,根本无法想象。

而眼前的陈临,却无疑是给他上了最真的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