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598.第598章 :无所亏欠(1/1)

林秋韵一声咳嗽,差点把陈临给弄的破了功,他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看了林班长一眼,也不知道带她来这里是对是错。

那小护士同样一愣,但好歹是在社会上打过滚儿,也不至于就被这么一句话给弄恼,倒是气氛轻松了几分。她捂着嘴笑了一阵才道:“这也太冤枉了,我这没说什么啊。”

说完还不忘用好奇的眼神盯着陈临和林秋韵,陈临她是认识的,楼上郭老等人不待见陈临,但不代表陈临就没有人望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陈临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代表,这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医护人员,对陈临还是颇有好感的。

年纪轻轻,却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是为中医药事业添砖加瓦,加上人长的又不算难看,自然是受欢迎的。

但在陈临身边的这位大美女,她就难免的想到了一些暧昧的事情。

林秋韵口不择言之下也有点后悔,要知道她现在可算不上是正室夫人,不由得偷偷瞟了陈临一眼,怕他生气。

但陈临脾气好的不能再好,脸色丁点不变的淡然道:“好了,还是回归正题吧,说一说主诉。”

“嗯。”陈临还是很镇得住场子的,小护士也开口了,她还是医护人员,不用陈临交代太多:“陈医生,我叫孙晓娆,今年二十五岁,从前年起,我的经期一直就不稳定,有时候三个月不来,有时候一个月就来三次,本来我以为是因为熬夜太多的经期不调,但后来情况就更严重一些,时不时的会伴有腹痛,起初不太厉害,但到后来,几乎每周都要疼两三次,疼的厉害了,就会出血。”

叫孙晓娆的护士缓缓开口,陈临也就听着,跟同为医护人员的病患交流还是很简单的,他们基本上都懂规矩,也放得开,混几年医科大学,再纯洁的妹子也不会对姨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顿了顿后,陈临补充道:“血液的色泽如何?”

“比较清稀。”孙晓娆老实回答。

陈临顿了顿后,神情不变的思索了一阵子,孙晓娆看在眼里,说不着急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毛病跟牙疼一样,都是要命的毛病,要知道孙晓娆经常是一个人在家疼的打滚。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这毛病越来越严重,甚至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演变为更复杂的病症,孙晓娆虽然只是个护士,但他懂这些门道,不趁着毛病还小的时候解决掉,到最后恐怕就不是简单吃药能解决的问题了。

但她同样知道的一点是,着急也没有用。

给他看过病的妇科圣手有三名,辩证都是体内虚寒,温热汤剂开了三方,但没有一方是有效果的。即使有效,也只能缓解,并不能做到根治,她不想一辈子做一个药罐子。

陈临在这三位妇科圣手面前,并不算是太高的高山,她到这里来,心存侥幸居多,真觉得陈临能治的成分,真的不太大。

不过看着陈临的脸庞,她心里又觉得,要是治不好也没事,但听说这位陈医生的针灸之术也是一绝,不如自己让他针一针,有点肌肤之亲,自己也不吃亏。

这么想着,她的眼神也就从焦急变成了带着点玩味。

要坐在那的陈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坐在面前的这位小护士竟然这么奔放,虽然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么个**丝男,但他还没有彻底的转化角色。他现在想的问题很多,不过不算复杂,怎么治?!

孙晓娆的病情,陈临其实伸手后,就能猜个大概,陈临虽精擅的,不是针灸也不是方剂,恰恰就是脉诊。

陈临一路走来,迅速崛起最大的老师,不是李老不是王老,而是那条老虫子盘瓠心,这个堪称华夏五千年医药尽存于一身的老虫子,绝对是要比任何的医生都要高出一个档次的,它不是大宗师,他就是活着的五千年中医化身!

有这么个老师的带路,陈临精进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盘瓠心指导最多的脉诊,它于陈临心灵相通,伸左手就等于两个人一起把脉,这种体验,任何一个老师都做不到。

但他现在遇到的问题,却是到底应该如何治疗。

孙晓娆的病情往小了说,其实也就是一个月经不调伴着痛经,但这么多医生治不好的原因,其实也是个麻烦事儿,陈临上上下下的瞅了孙晓娆几眼,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孙护士,这病你是真的想治?”

“当然。”孙晓娆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陈临,她当然是想治病了。

而陈临顿了顿,随后也是淡淡摇头笑道:“你进来的时候,还没有拿病历吧。不用你去拿,班长,帮我去拿一下吧,我有些话要问孙护士。”

林秋韵微微一愣,但刚闹了点小事的她点点头,很老实的出门,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陈临挠了挠头:“孙护士,你是真想治这个毛病,其实我有办法,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是不是你生活习惯方面,有些不对劲?”

孙晓娆的脸色一下变的有点古怪了起来,她刚才还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占陈临的便宜,这会儿却羞红了脸:“以前是有一点,但现在没有了……”

“你现在还想怎么有,我估摸着你最开始疼痛,也是在床上吧?”陈临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随后摇摇头笑道:“其实你这毛病,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麻烦,比你这更麻烦的我都治过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就不跟你说废话,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我恐怕不会出手帮你根治,但既然坐在这里,就不用多说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我这里拿药,药方我就不给了。”

孙晓娆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林秋韵却已经推门进来了,陈临也不理会这位护士,伏案简单的将病例填好,随后交给孙晓娆。

“明天早上九点过来拿药吧。”陈临交代了一声,淡淡笑着便起身,孙晓娆还想问什么,但看着陈临已经转身,也只能低头道:“谢谢。”

…………

一天就只有一名患者,林秋韵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有点抬不起精神。

陈老爷现在不差钱,当然也就不至于亏待自己,两人坐在长安街最高的景观建筑顶层旋转餐厅吃西餐。

晚餐点了一桌子,陈临几乎没放过菜单上任何一样不奇怪的菜品,看的林秋韵是直翻白眼:“吃的了么?”

“吃不了,尝尝也是好的。”陈临笑的很温和,也很诚恳。

自己再有半个月时间,少不得是要离开燕京的,到时候不论林班长做什么选择,两个人估摸着短时间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让她陪着自己去坐诊,但该留下的回忆,是一点也不会少。

林秋韵不笨,她也想到了这点,不过嘴上还是愤愤道:“胡乱花钱。”

陈临不禁莞尔:“放心,不差钱,就算再差钱,也不能扣嘴里的东西啊,我爷爷生前说了不少话,别的东西现在不记得了,但有句话我记得很牢靠。彪炳一世也要死,浑浑噩噩也要死,钱啊权啊都没意义,只有吃进去喝进去的,才是有意义的。所以我那时候想不明白,明明他不喝酒就能攒下好些钱,但为什么一有钱就总的买点好酒好肉。”

“你爷爷一定很了不起。”林秋韵顿了顿神往道,“外公跟我说起过,他老人家佩服的人不多,但恰恰就有那位文远公,我也是小时候听说过,可怎么也没想到,那位文远公的后人居然跟我同学了好几年。”

“都是缘分呐。”陈临很开心的大口吃了牛肉,西餐别的东西他可以不喜欢,但绝对不会跟牛排过不去,这玩意口味如何不评价,但扎扎实实的都是肉。

忍俊不禁的林秋韵拿手指点了点陈临的脑袋:“缘分你个大头鬼,早知道,我就不去中海了。”

“怎么,后悔了?”陈临满口大嚼,却笑的灿烂。

瞪了一眼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冤家,林秋韵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一定不是这个厚脸皮家伙的对手,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在国医馆坐诊的消息,我妈知道了,但今天就只有一个人来,是不是太寒碜了?”

陈临笑着道:“吃饭吃饭,想那么些东西干什么?”

“不要,你不说,我吃不下。”林秋韵一脸幽怨,楚楚可怜。

招架不住的陈老爷只能苦笑道:“放心吧,其实我开始的时候跟你一样悲观,还打算回去拼着被骂一顿,也要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帝都人民都这么排外,不过孙晓娆下来了,我就想明白了。明天应该会好起来的。”

“我听不懂。”林秋韵眉头一翻,对孙晓娆很是不感冒。

陈临也不生气,将名字花里胡哨其实就是盐焗虾挑了一只塞到林秋韵的盘子里解释道:“其实也不复杂,你想想看,虽然我是没有什么根基,但也不会比别人差太多吧?那些刚来国医馆的,可不都是一方巨擘,也有四十上下的人物,我难道就比他们差那么多么?”

林秋韵一脸疑惑不解,但陈临却不忍心让昨晚刚耗了大半体力的班长饿着,长手伸过桌子去帮她折腾那只虾,边弄边道:“说白了,是有人想给我下绊子,或许不是存心有意的,但对我不服气是肯定的。听不懂?那你想想看,孙晓娆在这里当护士,能没找别人看过病么,人力有时而穷之,虽说个人有个人的方法,但只要辩证没有出错,能不能治其实很明白。”

“那你就是说孙晓娆不能治了?而她下来,多半是受了别人的指示,来给你下马威?”林秋韵眨眨眼,悟性不差。

陈临看她吃了虾,欣慰道:“不一定是别人指挥的,只不过医院里有这么一号人,谁都知道,没人指使她也会下来,这碗水太深,我有几斤几两都能试的出来。”

“可这跟患者少有什么关系?”林秋韵听明白了,但疑惑却更大了。

“傻丫头,你想想刚才我和你说的,还有些名气不太大的医生来国医馆,倘若都跟我一样,那谁以后还敢来?国医馆之所以弄成个医院,不是单独开馆,肯定是要楼上医生推荐的啊,碰上他们拿不准,或者难治的,就往楼下推荐呗。”陈临轻声笑道,这问题,也是他后来琢磨着,才想明白的一件事。

林秋韵恍然大悟,但随后又张牙舞爪的朝陈临挥舞着爪子:“你敢骂我笨?”

“我就说你傻了,笨是你自己承认的!”陈临嘿嘿奸笑,林秋韵坐不住了,桌子太大不好施展,她就跳过来要拧陈临的耳朵,但陈临却老奸巨猾,一把就把离了座位的林秋韵给揽在了怀里。

“啊!”一声低低的惊呼,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林秋韵浑身力气都没了,包裹娇躯的厚实衣衫在进店后已经除去,此时温香软玉触感可及,她就如同一只充斥着弹力的鲜嫩虾仁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尝。

抬头,陈临却捏着一只汤勺温和笑道:“尝尝?”

林秋韵犹豫片刻,最终轻轻将那一勺浓郁汤汁吞下,味道如何她不知道,因为此时急剧加速的心跳,让她几乎没有办法思考任何问题。

见此情景,陈临也是豪气大生道:“放心,我敢去,就有把握,我不会让你担心的,做你的男人,不强悍跋扈,怎么可能?”

林秋韵恢复一些理智:“对了,孙晓娆的病,你能不能治?”

陈临嘴角勾勒出一丝淡然笑意:“她的毛病,其实跟你当初的差不多,你的我都能治,你说她的我能不能治?”

强大的自信,让林秋韵乖巧的将脑袋伏在了陈临的胸前,这里的包厢,没有人可以窥视。

但她突然想起来一茬,抬头盯着陈临道:“对了,我出去的时候,你到底跟她……唔!”

林秋韵话说到一半,却本陈临充满侵略性的堵住了嘴。

用的是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