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求月票

谭菁的身子果然是一日不如一日。言悫鹉琻

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看的很是心酸,完颜堇如今登基,当了皇帝,自然也是大事儿小事儿,无法对谭菁时时刻刻的照顾。

吕倾禾想到这里,眼眶微红。

谭菁本就身子虚弱。

但一身金色的贵妃袍,依旧是亲切的模样,气质不减。

“好些日子都未瞧见你了……咳咳……再过两个月,你便要进宫了,我早早的就叫人把凤沁宫收拾了。”谭菁拉着吕倾禾的手,走到一边坐下,继续说道:“皇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将后宫的嫔妃,准备遣散了去,本瞧着我身子不好,和你关系也很好,便留着我与你相伴,我自然是高兴的,但皇上对你情深,我也不想多惹不快,已经主动请殿下给休书一份。”

“惹得什么不快?若是你要离开,我可就不进宫了。”吕倾禾有些恼了。

谭菁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臂,道:“莫要撒小孩子气,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不是,瞧着你与殿下情深,我自然不是个滋味,不如出宫去,也好。”

谭菁的性子自然不是为了吃醋的,若是吃醋,也不会当初亲自让她嫁给完颜堇,吕倾禾脸色一愣,坐在一边,冷声道:“谭菁,你与我说实话。”

吕倾禾从来不会叫谭菁的全名,然而她如今冷着脸,若是谭菁不说,一定会很生气,谭菁咬着下唇,犹豫着,显然是被吕倾禾的冷淡吓到了,可却依旧不语。

这是侍婢端着药,走上前来,递给谭菁:“贵妃娘娘,喝药了。”

谭菁淡笑,接过药碗,刚要饮下,却被吕倾禾夺了去。

吕倾禾嗅了嗅药碗,脸色一冷:“这药是谁开的?”

侍婢有些疑惑的道:“是皇上亲自开的。”

“哼,好你个完颜堇!”说着,端着药碗,便直奔乾坤殿。

墨长白总是在她耳边念叨着这个草药怎么怎么,那个草药怎么怎么,结合在一起,怎么怎么。

耳朵也要生茧了,但终归是有好处的,就这一次而言,这药碗里面的几味草药,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大罗神仙的身体,也好不起来。

吕倾禾正在火气上,也不管乾坤殿里是否有人,不过吕倾禾直接破门而入,发现并没有人,更是直接将手里的药碗,洒在了他的书桌上。

完颜堇吓得立刻站起了身子,看着溅了一身的药汤,疑惑道:“怎么了?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

“除了你还有谁?完颜堇你到底在想什么?谭菁哪里得罪你了?你这药是什么意思?”

吕倾禾冷哼一声,坐在一边,冷声说道。

完颜堇愣了愣,良久道:“菁儿同你说的?”

“她?我逼她都没说,墨长白怎么也和我在一起许久了,要是这味道我都闻不出来,真是白在一起这么久了。”吕倾禾冷眼瞧着完颜堇。

完颜堇微微一笑,走到吕倾禾的面前,吕倾禾心里有些发毛,完颜堇不应该是这样的神情才是。

“莞莞,你也快要进宫了,就别天什么乱子了,乖乖的等着我把皇后的凤冠带到你的头上,我等了你这般多年,可不能让我空等。”

吕倾禾淡淡的笑了笑:“那和谭菁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了,谭菁的身子越不好,你就越是不放心,我本想让你瞧着谭菁身子不好,让你铁了心进宫的,不够事已至此,今ri你几在宫里住下,两个月之后直接册封,你看如何?”说着,完颜堇伸手挡在吕倾禾的两侧,身子已经越发的靠近,眼看就要贴上吕倾禾的唇瓣。

完颜堇身子一僵,说不出话来,定格般的瞧着吕倾禾。

只见吕倾禾缓缓的站起身子:“司马锐回来了,你心里不舒坦我知道,但我没说我是个任人宰割的女人,完颜堇,你这江山,我可是最大的功劳,你惹了我,不怕有什么后果?你父皇担心的不错,他知道你一直想要得到我,但我性子一直不愿进宫,他知道会有今日,所以才要派人来杀我。”

吕倾禾顿了一下,转过身,瞧着完颜堇的侧脸,又道:“谭菁若是死了,你也要陪葬,可别再惹恼我了,燕子,我们走。”

一直站在完颜堇身后的鸠英,对着完颜堇冷哼一声:“两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

说完跟上吕倾禾的脚步。

吕倾禾的气还未减,步伐也是比往常要快上许多,辛亏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才进宫,难怪谭菁怎么都要离开皇宫。

她头也不回的就上了马车。

司马锐在姻缘阁里急的来回踱步,看的墨长白头都晕了,终于忍不住,道:“有燕子跟着,你急什么?”

“自然是怕完颜堇占了倾禾的便宜,燕子自然是不会因为一个头发丝儿,就下手的人。”司马锐依旧来回踱步,更显得有些着急。

墨长白摇了摇头:“人家燕子哪里和你一样,没头没脑。”

“哟,说到燕子的时候,两眼放光啊,墨长白你年纪也挺大的了,少打小姑娘的主意。”司马锐指着墨长白就说道,还顺便,瞪了一眼。

墨长白就很是无奈的瞧着他:“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看看,等倾禾进了宫,你还这般的不知好歹。”

“我不允许你说倾禾进宫这件事!”司马锐立刻低吼道。

吕倾禾一进门便微微一愣:“吵什么?”

见吕倾禾回来了,司马锐立刻大步上前,急切的问:“怎么样,完颜堇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吕倾禾微微瞪了他一眼,道:“以为每个人都同你这般?”

说着,躺在一边的贵妃椅上,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道:“进宫瞧瞧菁儿姐姐而已,毕竟日后还要一起相处的。”

“我不许你进宫。”司马锐大抵是被刺激了上头,有些气急败坏。

吕倾禾哪里搭理他,素手微微一抬,司马锐有些不解,只见墨长白会意的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上。

司马锐撇了撇嘴。

“许些日子不见了,越发的不灵光了。”吕倾禾轻叹一声。

随后便把几个人轰了出去,要自己好好休息,司马锐原先是死活不要走,要让吕倾禾不能进宫,燕子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燕子向来不会主动对司马锐示意,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有话要说,司马锐只能跟着她去了后院,墨长白的房间。

“燕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司马锐按住燕子的肩,急切的问道,若是那完颜堇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他发誓,今晚既要了他命根子。

燕子大抵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墨长白满意的站在一边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不亏是我墨长白的弟子,到底是有慧根的,漂亮。”

司马锐是有些不明白了:“完颜堇既然都这样了,倾禾为什么还要进宫去?”

燕子和墨长白相互瞧了瞧,顿时觉得司马锐真的有点脑残。

不过转头想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也算是原谅了司马锐的脑残。

“哦,你娶亲将郡主气的不轻,郡主还不能气一气你啦?”墨长白坐在一边,挥了挥衣袖,到底还是小孩子。

司马锐眸子一亮,兴奋道:“那她只是为了气我的?并非是要真的嫁给完颜堇。”

“殿下,郡主是不会喜欢完颜堇的,他对谭菁贵妃的行为,已经是让郡主可耻的了,你这几日好生的去哄一哄,也就消气了。”

不等燕子说完,司马锐已经转身出了房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墨长白嘿嘿一笑:“你倒是对郡主了解,不错不错,比司马锐的脑子够用多了。”

燕子原本打算跟上去,但想想,在吕府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便坐下与墨长白喝喝茶。

“漠北那里,殿下已经抹去了自己五皇子的身份,为的就是能回来,那日娶亲也是急切过了头,哪知你们正巧去了,辛亏没哟酿成大祸。”燕子喝了一口茶,轻轻的说道。

燕子基本都不怎么说话,墨长白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么多的话,起初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道:“你自然也是看过来的,这郡主心里要是真的不惦记司马锐,还能让他进姻缘阁的大门?不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缓缓就过了,不过,在皇宫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

墨长白喝着茶,眉头一挑,微微笑。

燕子端着茶杯,良久才搁下,道:“没错,我一直想着要不要说。”

“但说无妨。”

燕子凑到墨长白身边道:“完颜漠昨夜没了,但消息已经被封锁,也偷偷的安葬了,据说是安乐死,但我去瞧了瞧。”

说着抬起身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墨长白微微一惊:“被人……”

燕子点点头:“到底郡主对完颜漠是有些恨意,这件事情……”

“还是告诉郡主的好,大抵能对完颜漠动手的,也只有郡主知道是谁了。”墨长白深呼吸一口气,完颜漠遁入空门,到底还是躲不过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