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或许是信念不灭,繁衍就不会熄。

再向下面走已经没有了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证明人类曾经拥有一次辉煌的文明,亲眼看看那些人类的骸骨,然后向这些前辈们鞠上一躬。

“这幅画上也没有后娘后姨,连个人也没有,就有一个怪兽被烧烤了。”张顺说。

“这么大的火后娘后姨还不被烧死?就是不被烧死,人家看到火势这么大,也早离开了,人家不会傻到火烧到屁股才离开。”郑峰回击着张顺。

我没有理会他们两个闲侃,把目光看向龙玲珑,这里面只有跟她能说得懂这些:“亿万年前的恐龙大灭亡果然是跟彗星撞击有关,可惜早期诞生的人类文明也在地球的这场灾难中经历了一次大衰退,要不然现在的科技文明一定会达到一个空前繁荣的景象,说不定战争和贫困早已消失,每个人都过着幸福无忧的生活,当然,这每个人中也包括了我们。”

“要是没有那次彗星撞击地球的灾难,人类的早期文明也不会发展的很快,因为还有那些大型的恐龙,和人类争夺地球的资源,这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灾难,输赢还很难说,也许那次灾难说不定是我们的幸运。”龙玲珑倒思考的更深一些。

“不知道躲在这洞里的人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生存下来?”虽然我明知道这个洞里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但意识里还是希望这躲在洞里的这一族人,能有繁衍下来的。

“我们再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他们还有活着的人,或许能告诉我们如何走出这个洞也未可知。”龙玲珑说。

“这个洞里能有活人?我怎么觉得那里都是死气沉沉的,处处透着邪气,还不如和外面的那些贼鸟大战痛快。”袁伟朝说。

“和那些大鸟大战我们还有子弹吗?没有了子弹我们的枪都不如烧火棍好使,出去和它们相遇,只会给他们当食物。”龙玲珑说。

“玲儿,你们说的什么远古的人类在地下藏着?”龙县长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他们一定是在洞里面躲着,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的人。”龙玲珑说。

“不管有没有活着的人,一定要找到他们,当我们躲进了这个洞的时候,那些大鸟没有敢追进来,说明它们可能惧怕了这个洞里的一些东西,这个洞里藏着的那些人一定有对付那些大鸟的法子,我们只有找到这个法子,对付了那些大鸟,才能吃它们的肉,也才能在这个洞里活下去,然后再找出洞的办法。”龙县长说。

“是啊,看这些壁画的水准,远古的那些人类科技一定发展了一个很高的水平,说不定它们会有一些什么工具之类的东西,能对付得了那些翼龙,现在我们只有往下找寻一条路可走了,如果不下到洞底,要么困死在这里,要么出去被那些翼龙吃了我们。”我说。

我充分领会了领导的意思,只有利用躲藏在洞底的人,我们才会有一条生路。

那我们只有继续向下走,这里的人只有袁伟朝一个人不大情愿,但是我们都决定向下走了,他一个人根本不敢留在这里。

我随时都留意火折子的情况,如果它一旦熄灭,我就带领他们立即返回,但是不知为什么,向下一直走,一直有可以供我们呼吸的空气。

前面出现了两个洞口,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我们到底应该走哪一个?

既然他们在外面的洞口画了箭头标记,那么他们一定在这个洞口留下提示的标记,我举着火折子仔细在左边的洞口找寻,果然,在洞口的侧上方发现两个碳素笔写的字,很古怪的字,古怪的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两个字。

“这两个是什么字?”我问龙玲珑。

她看了也是摇头,亿万年前创造的字,现在谁能认得?

我看它汉字不像汉字,字母不像字母,更不属于象形字一类的,就是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有字等于没有。

好吧,我看看另一个,看看能不能辨认出什么。

右边洞口的标志也是在左侧上方,这两个字和那个洞口的两个字显然属于同一类型,猜也没有处猜。

龙县长看到了这几个字,似乎看到了旧相识,仰着脸,凑着我的火光,像要是贴上去看。

“县长,你认得这些字?”我问。

“不认得,我看着有些像我做过的古墓中的青铜器上的字,就这一个字有点像,其余三个都不像。”龙县长指着其中一个字说。

虽然他都不认识,但就这一个字有点像在我脑里无疑也是惊雷,这也直接证明了文化的传承。

“认不出这上面的字,我们也不知道下面有些什么,我们走那一个好呢?”我问龙县长。

龙县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选择那个好。

“我知道。”张顺高声说,“男左女右,我们这一队人男的多,走左边。”

“既然是男左女右,我看还是走右边的好。”郑峰说。

“你不是男人吗?走左边。”张顺又和郑峰斗起了嘴。

“你才不是男人,你想,男左女右,男的都在左边的洞下面,女的都在右边的洞下面,遇见了下面的男人只有干仗,遇到了女人好说话,借口水喝、借个馍吃,都好说话。”郑峰说。

“你脑子里就想的是女人,在这阴森森的地洞里还想。”张顺说。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当着龙小姐的面,我不就是考虑我们的子弹不多了,遇到了男人干仗说不定干不过他们,女人毕竟比男人好说话的多。”郑峰说。

“你就是狡辩,脑子里就是想女人。”张顺说。

“你瞎说,你瞎说·····”

我对他们的斗嘴充耳不闻,举着火折子仔细研看洞口和周遭的情形,我发现左边的洞口旁边凸起的一块尖石,似乎是被磨去了一点棱角,好像以前经常有人经过时,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说:“走这里吧,这边有以前的人走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