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二十五章 天家无情(1/1)

而就在此刻,站在皇帝面前手握长枪,准备大胆厮杀一场,谋权夺位的君尘风,那眼神中却多了几分飘忽不定。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忽然,一刀长剑出鞘的声音划破了这宝华殿外刚刚而有的片刻宁静。

“我要杀了你!”一声大喝而落,众人只见君尘风发疯般拿剑直直向对面的皇帝而去。

见此,君子谦与麟王一同挺身而出。谁料,就在那一瞬间,皇帝却动作伶俐般立刻躲开君尘风袭来的长剑,而紧随而来的御林军等人也立刻将君尘风拿下。

众人倒吸一口气,严公公早已满头大汗。

皇帝大怒,那脸面上的青筋已经显而易见。

片刻,皇帝斥道:“杀了这孽畜。”

仅仅这一声斥语。除却此话,宝华殿外再无了声音,而这一刻显得却是极其的静谧无比。

淅淅沥沥的一场小雪紧接而落,宝华殿外站了众多人群,而就在这一刻,听到消息尾随而来的还有四皇子君丙然等人。

见此,一侧的君子谦从到到尾一声未吭,而站在另一侧的麟王也是如此。

君丙然见此场景只顿了片刻,便上前拱手道:“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刻,皇帝却未说一句话,只目光冷淡的看向对面被御林军紧紧压制在地的君尘风。

“北夏天子,果然是好天子。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杀?”君尘风冷不丁的忽然冒出这一句话,那话中却凭添了几分讽刺与嘲笑。

寒风呼啸,而宝华殿外众人却依旧直直站在原地,等待皇帝此时发出的命令。

这时,站在一侧一直未语的君子谦突然听得皇帝爽朗一笑道:“小瞒这是何意?父皇是天子,小瞒是皇子,是朕的儿子。所以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天子的儿子?”

一侧的君子谦垂下了眼,而麟王却不动声色。

伴随着寒风呼啸声,君尘风仰头望了望天色,似自嘲道:“皇子?小瞒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落魄的皇子。你又何时叫过我小瞒?在我印象里,你只有在我幼时时,叫过一次我的乳名小瞒。你说的倒好,北夏的天子。果真是好!”说着,君尘风不再仰望天空,而是正过头望向对面负手而立的而立,冷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好一个同罪。可你如今还好好的活着,好好的!”

君尘风此言一出,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却丝毫未有半点声响。

皇帝虽是天子,虽是圣上。可皇帝也有家,也有自己的家事。况且依此时的情况来看,他们又有谁能冒着胆子来发出一言?

宝华殿外刮起一阵风,站在皇帝一旁的严公公却猛地打了个冷颤。

半晌,只听得皇帝道:“父皇是天子,倒是父皇哪里做的不好?哪里有何不对?如若真是如此,父皇当然会应了那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自行果断了自己。”说着,皇帝漫不经心的看向在场的麟王与君子谦及君丙然等人,笑道:“到时候这大好江山,你们随便去争。”

众人不动声色,而君尘风此刻却道:“母妃是洗衣局的一个小小宫女又怎样?母妃,她终究是我的母妃。她生我养我,从小大到照料于我。”说着,君尘风像似疯癫般,惨笑一声,又道:“是啊!她只是一洗衣局的小小宫女,她又怎能担得起母妃之名?父皇,我在叫你一声父皇,仅此一声。你,有爱过她吗?有吗?那个生我养我的伟大母亲?不,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以至于,在当当年秦贵妃想争夺我抚养权之际,她不惜一切代价杀掉秦贵妃,你却判给了她凌迟极刑。她多可怜,多可惜,她为了我不惜一切代价。可你又何曾有过关心我一点?疼爱我一点?真是可笑,我在自嘲我自己,连我的母亲,你的妃嫔你都敢杀,更何况是我?你的……儿子。你说,你到底有何罪状?”

一番自白,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一声话,而四周更是静谧无比。放佛一根针掉落都能清晰的听见那声响。

一刻,两刻,三刻。

麟王负手而立,只稍稍的抬眼望了望天空,却依旧一声不吭。而君子谦此刻,内心却极其的复杂。

当年秦贵妃以及君尘风生母一事,可谓是朝中上下人尽皆知。

因当年皇帝登基初始,一次设宴醉酒之际,无意中宠幸了因有差事在身,而恰巧路过宝华殿的后花园的君尘风生母李氏。但因此李氏几分推辞逃脱也未能躲避皇帝醉酒之下的魔爪。而李氏因遭受一番羞辱,决心跳入池塘。谁料,被偶然经过的当今皇后正巧碰见,而此事也惊动了皇帝,皇帝也倍感羞愧,又碍于天子威严以及朝面,便下令将其终生囚禁洗衣局,永不得出。

谁想,一月有余,李氏却逃避众人眼下,闯进皇后宫殿,直言已有一月身孕。而皇帝得知此事以后却未怒也未乐,但毕竟要为子嗣血脉着想,便只允李氏受封一级嫔妃,终身不得再受封。

李氏一事,直接造成了君尘风的一生,而这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受当今皇帝的疼爱原因。

而此刻,众人皆知,皇帝明明对当年之事大有顾忌。如今又企图刺杀自己的父皇,当今的北夏天子,更是让君尘风险中带险。

而众人也不得而知接下来皇帝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而宫中子嗣本身极少,除却在场四人,宫中却只有一幼小皇子,由其他妃嫔所生。便再无皇子更何况是公主。而其中的子嗣极少原因,众人也不得而知。

就在众人猜想之际,只听得今日的正主,当今的皇帝开口道:“小瞒当然不知,你怎是朕亲生之子?朕念及无辜生命一条,理应照料。”

哗然一片,众人长舒出一口气。

君尘风败了,败得一败涂地。他眸中的诧异之色只停留了半分便又转变成愤怒不堪。

“噗哧”一声,鲜血四溢,众人只见那君尘风的胸前插了一把长剑,而那长剑已经穿透前身,直透出了后背。

片刻,只听得皇帝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朕的儿子。所以,如此!”

君子谦那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天家无情,竟无情此地步?

鲜血四溢,君尘风惨笑着渐渐倒地,似乎只留下一阵阵呼啸寒风为他不平。

危机重重还未离去,而就在此时,仅离西域关不远处之谣的小镇客栈内,正在熟睡中的沈荼梨却被一黑衣蒙面人暗中点下睡穴,随即扛起而离开。

而这一动,显得极为轻巧,动作极其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