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得爽快利落。

“……。”他和她果然沟通不了。

白杨觉得无力感超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会有这种感觉。

她的世界太纯太真，根本不明白世界上的那些无奈和伤痛。

男子冷着脸，将手中的烟扔掉，转身便离开了。

毛奈儿看着地上燃烧着烟头，连忙伸腿踩了踩，急忙追上她家变脸的老板。

她隐约觉得白杨有些不妥，可是又理不清楚他哪里不妥。

就像她每个月好朋友造访时，脾气会莫名地变得划暴躁不安。

她想了想，跟在他身后说：“前男友跟我分手时，我有阵子很不开心，心想着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后来我爸跟我说，走不到一起的人，注定此生无缘分，勉强强求只会陷得越深，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

她瞄了瞄他的表情，见他仍旧黑着俊脸，便又说：“再说如果他选择别人能够让他幸福，那就放手让他去吧，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谁，自己就活不下去的，白老板，你说对吗？”

白杨的脸色变了变，脚步慢下来。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谁，自己就活不下来的。

这句话在他的脑袋里徘徊不散，就像录音机在不断地重复播放。

最后，他突然灵光一闪。

是啊，没有沈君瑶，他那七年活得好好的。

可是夜羽宸就不行了，他为了沈君瑶生不如死，行尸走肉。

相较于他，自己对沈君瑶的爱意似乎更浅淡。

一直以来，他的心底纠结着，为什么沈君瑶选择夜羽宸，而不是自己。

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因为夜羽宸比他更需要更适合沈君瑶。

忽然间，他心坎里压抑着的郁结，像解开的绳结瞬间松懈、舒畅。

“老板？”毛奈儿奇怪地看着他，怎么突然间就不走了？

白杨回头看她，笑了：“我请你吃冰激琳，走。”

“吓？这么冷还吃冰激琳？”

“闭嘴。”

“……。”

吃掉两个冰激琳，冷得直打颤的毛奈儿，最后被她家老板领回老宅里。

午餐时候，白航和白悦不回家吃饭，自然而然又剩下他们和白老太三个人。

就坐的时候，管家说：“大少爷，刚才高杰少爷打电话过来，想找你参加同学聚会。”

高杰是白杨的小学同学，他们每年回老家过年都会相聚一堂。

白杨点点头嗯一声。

白老太闻言便说：“高杰今年做爸爸了，还有郑东荣新年过后便订婚，何家老二的老婆要生二胎……。”

“奶奶……。”白杨无力地轻喝。

白老太不卖帐，睨他一眼继续说：“你的小学同学里八八九九都结婚，不结婚的都是些家穷样子丑的，样子不差的你已经二十六岁了，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结婚？”

抚着发痛的额头，白杨强颜欢笑：“应该应该。”

毛奈儿看着自家老板，笑了。

感觉上自己老板向来运筹帷幄，只有他让别人头痛，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头痛。

可见奶奶在他心里的地位和她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