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探员不敢怠慢，连忙重复他的说话：“那个女人后来去哪里了？”

男孩子说：“谁知道，我才不管她呢，那时候痛得只想我妈。”

“说真话。”拍台的声音。

“阿SIR你吓唬我？我可以告你的。”此人十分气定神闲，可以出来混的日子不短。

审问继续进行。

……

另外的审问室里，另一名男孩子答：“好像被人带走了，阿SIR你到底是帮我们，还是帮那个女人？我受伤了你不慰问一下。”

探员说：“阿SIR做事不用你来教，只管问什么你答什么，再哆嗦就告你防碍公务罪。”

男孩子冷哼：“切，有钱人很了不起。”

探员说：“我问你，你认得另一辆相撞车辆里的人吗？对方有几个人？相貌特征有哪些？”

男孩子叛逆嚣张，不屑一顾地翻眼：“不知道啊，我只是倒霉地走过去，然后倒霉地被撞倒了。”

探员说：“既然对方撞你，你没有想过上前索赔吗？”

男孩子被问得烦了，挥挥手像打发人一样，说：“我说了我痛得无知觉，哪里记得跟对方索赔？”

探员说：“XXX，半年前你涉及一宗交通事故，当时你断左手臂肋骨，还能死拽着对方不放，要求赔偿你十万元。”

男孩子大惊：“你，你们怎么会知道？”

探员说：“车主不同意，后来报警处理，你被送进医院治疗，医药费由保险公司全包，后来车主被判赔偿三万元给你，事后你不满意，多次上车主家中吵闹，多数被警员抓回来教导调解。”

“……阿SIR，你竟然查我的旧案？”男孩子变得慌乱。

探员继续说：“当时我也在场，你拽着的人正是我表弟。”探员反将她一军，冷笑：“所以你还是从实招来，那晚你到底看到什么？又是什么人令你和你男朋友不敢涉及其中，没有扯着那名女受害人索赔？”

“……雄少爷。”低下头来，认栽了。

探员说：“何雄？”

男孩子乖乖地点头。

夜羽宸压了压眉，吐出一口气，总算有点儿眉目。

站起身往外走：“继续查问更多有用的资料，小杰和恩恩跟我走一趟。”

小杰和恩恩异口同声：“是，头儿。”

他们三个人出了警局，坐上他的路虎前往何雄的住所。

路上，小武打电话进来：“头儿，给你看个东西，现在传过去。”

“嗯。”挂线，很快他的手机响了响。

是一个交通部门视频，经过剪辑，只保留二十秒的时间。

车辆来来往往，穿梭在漆黑模糊的夜街里。

霍然，夜羽宸按住暂停健，指尖压在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上。

车牌号码为911。

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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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雄的住处，一片鸡飞狗走。

刚刚醒来不久的他，听见手下的汇报，全身一软，险些摔倒在床下。

“什么？夜、夜羽宸的……女人？”脸色白得跟见鬼一样，声音颤抖，然而他极力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