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叶慕站在那儿腿都要发麻了,注意力早已不在莫鸿身。她像是个课走神的孩子,目光四处看着,看到躲在沙发后的包包,她轻笑多看了两眼,故意用眼睛逗着包包。

孙瑶琪看着叶慕,叶慕根本没有看她却在笑。这让孙瑶琪不甘的捏了捏手心,她已经把叶慕的行为理解为嘲笑了。

莫鸿坐在这儿也呆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子,气的不轻看了莫深一眼,对赵夜蓉和孙瑶琪说道“看来我们是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我们走!”

“伯父……”孙瑶琪听到莫鸿的声音张了张口,不想莫鸿因为动怒和莫深闹僵。

孙瑶琪还要再说什么时,赵夜蓉的手搭她的手臂,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话。

莫鸿领着孙瑶琪和赵夜蓉出去,莫深也没有阻止。反而转身问叶慕“姜汤喝了吗?”

莫鸿等人走了,叶慕也放松不少,弯腰揉了揉自己站僵的腿,知道莫深说的是驱寒姜汤,点了点头“喝了。多亏那碗姜汤,不然现在还冷着。”

“洗个澡会舒服一些。”莫深的手自然的搭在叶慕肩头,轻推她向前了几步催促着。

莫深对莫鸿的事只字不提,叶慕也没有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叶慕走至楼梯旁,回头看了一眼莫深,轻轻一笑,小跑着楼。

她身的羽绒服是莫深选购的,他给她添置的衣服,第一要素考虑的自然是保暖,所以这款羽绒服很长,从脖颈一直到脚踝,几乎将她整个身躯都包裹在羽绒服里。现在她小跑着楼有些迈不开脚,步伐很小,像是只小企鹅摇摇晃晃楼。

莫深看着她可爱楼的背影轻笑出声,已经了楼的叶慕听到他的笑声,回头猛的瞪了他一眼,一只手压在护栏,恶狠狠的“不许笑!”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顾莫深是什么反应,自己消失在了楼梯平台处。

莫深敛住了嘴角的笑意,眼睛的笑意却丝毫不减。莫深也是今天才发现,叶慕成熟的扮相也很漂亮。

这边,莫鸿快步出了盛墅。赵夜蓉特意放慢了脚步,她和孙瑶琪并肩走着,出口安抚孙瑶琪道“莫深这是暂时让那小丫头迷了心窍,等到过了新鲜劲也好了,你看着吧,他和这个小丫头长不了。”

“是吗?”孙瑶琪略微有些慌神,听到赵夜蓉的话,失笑着“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喜欢他这么多年,我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赵夜蓉有些摸不清孙瑶琪的话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

“他对那个女孩是认真的。”孙瑶琪垂首,嗓音淡淡的带着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情绪“他从来没有对那个女人这样过。一旦是他认定的,应该很难让他放手吧。”

想到莫深身边的女人是别人,孙瑶琪忍不住嫉妒。如果,她在莫深身边多呆几年,一直陪着他,是不是情况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莫深身边的女人是不是是她?

赵夜蓉瞥了孙瑶琪一眼,她对孙瑶琪有些不耐,但在孙瑶琪看过来时,脸又换了笑意“这个世,喜欢和爱最没有用。它们不等同于婚姻,长久的婚姻,还是要门当户对。在我眼里,你那个小丫头更适合莫深。”

赵夜蓉握住孙瑶琪的手,孙瑶琪也只是回给她一个笑意。他对赵夜蓉向来不会讨好,她知道,赵夜蓉不是莫深的母亲,她说的话,几乎没有作用。

“放心吧,我和你伯父都会帮你。”赵夜蓉收回自己的手之前轻拍了拍她出声。

听到赵夜蓉特意加了莫鸿,孙瑶琪这才稍微有些点反应,感谢看了她一眼“谢谢伯母。”

莫深和莫鸿关系再差,他们始终是父子。莫鸿的话在孙瑶琪的认知里,对莫深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有了莫鸿这块靠山,她和莫深应该还是有点可能……

孙瑶琪似乎已经完全忽略莫深和叶慕结婚的事实,在她的心里,无论她喜欢的人结婚与否,只要她还喜欢,她便不怕争夺。从小生活条件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优越感。

叶慕不是玻璃心,她对自己从来没在乎过的人说的话已经慢慢不在意。赵夜蓉和莫鸿把话说得很难听,但却没有影响到她,累了一天,洗个热水澡,晚碰到床睡着了。

次日一早,直到闹钟吵闹叶慕才醒来。她疲惫的看了一眼时间,完全睁开眼睛时,窗前的白色晃的她眼睛有些疼。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着睡意完全醒来时,眼睛一亮。

“下雪了……”叶慕穿着睡衣跑到了窗前,靠在窗户朝外看着。外面的草地白皑皑一片,远处的建筑物也染了雪,看起来大雪应该是昨晚下的,并且持续了一夜。

叶慕的指尖在腾着水汽的玻璃轻戳了几下,看着一片雪色,似乎很是喜欢“这么大的雪,今天应该拍不了了吧……”

她记得今天她要拍的是室外日光戏,大雪还怎么拍?

她忙拿过自己手机查看消息,果不其然,吉安给她发了短信,通知她今天剧组暂停拍摄,可以休息一天。

看完了短信,叶慕脸立即涌笑意。她握着手机,套了一件长款毛衣开衫便下了楼。

“小叔叔呢?”见到崔妈,叶慕笑问。

“在书房呢,今天雪大,先生约的客户不去公司了,在书房正和客户开视频会议。”崔妈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叶慕。

叶慕感谢冲她点了点头,进客厅前,她特意朝着书房看了一眼。确定莫深没有出来,她忙走到客厅旁的宠物屋里抱出了包包。

包包正在睡梦被叶慕弄醒,哼哧了两声鼻子,睁开眼看到叶慕,立即精神了,叶慕好几天没抱它了,这会儿它格外的热情,欢快的用自己的脑袋拱着叶慕的手臂。

“小东西。”叶慕抱着它轻笑,抚摸了好一会儿,她抱着它看着外面皑皑雪地,一切不纯净的都像是要被覆盖了。